第三十五章 现货（1 / 2）

与孔祥熙的融洽交流让李孔荣有些忘乎所以，他甚至都不在乎与希特勒的会面——鹰巢内间摆放着大地球仪的客厅里，希特勒接见了中方代表团。费了两年多时间无所获，失望之际有天忽然碰运气似的去正东方向搜索，居然找到了几十根已经黑的银条。方向对了进展自然就快，顺着银条方向他们几个月就找到了沉船。

按照李孔荣的估计，只要他能想起那副地图；同时后世寻宝者怕遗漏线索因此每寸海滩都翻开沙子摸了遍，可他却不要，因为纪录片上说沉船并没有被掩埋，而是裸露在海底，说是像堵长七十五英尺宽二十英尺高三英尺的墙。在平坦的海底寻找这样堵墙并不难，完全没必要在每寸海底挖沙子，所以他判断寻宝最多只要花三个月，运气好说不定个月就能搞定。

但如果想不起那副珊瑚礁垂线图，那就只能以后世历史学家所找到那个关键性史料为，从铁锚处开始找。可铁锚毕竟不是墙，要找起来困难的多，找不到铁锚那就只能吓摸了。这需要多长时间李孔荣点也判断不出来，但如果真能从铁锚处开始，他估计因为不需要细摸每寸海底，大概年左右就能找到沉船。

沉船和青霉素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，中日问题的报告却无比艰难。而这天上午去6军步兵学习参观完演习后，陈绍宽当即让周应聪把他叫去了。

“待会点钟会去国防部，庸之先生将正式向德方提出要购买潜艇，你有什么意见？”旅馆里，陈绍宽林献炘都在，他们都看了李孔荣给的份事先写好的潜艇报告，可却直没有确定买什么潜艇。

“下官认为应该买现货。”李孔荣看着陈绍宽道。“如果是订造，万中日开战，德方迫于日本压力极有可能会不交货，所以订造再多也等于零。”

陈绍宽只觉得今天的李孔荣与前次不同，不过他没想是换了个人，只以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。见李孔荣的观点如此，他看了林献炘眼，点头道：“我们也有这个担忧啊。”

“所以下官提了另个方案。”李孔荣道，“1型潜艇只造了两艘，但这两艘潜艇下水不久，性能也欠缺，所以目前暂时用作训练。考虑到德国很可能不愿出售现役装备，我们可以提出购买这两艘潜艇。”

“嗯。”报告里有写这个办法，陈绍宽嗯了声表示赞同，林献炘却道：“既然性能欠佳，还是训练船，那买回来合适吗？万不堪使用怎么办？”

“长官不必担心，这两艘潜艇只是性能稍微欠佳而已，我们买回去必定能使用。”李孔荣说道，他记得这两艘潜艇是上过战场的，缺陷主要是重心不稳下潜过慢。

“可这潜艇有百多吨。”林献炘嫌弃道，“想来价格必定不菲，既然如此，那何不买2型潜艇呢？这样最少数量上也多些，真要开战，我们守住长江口和沿海港口就行，破袭作战我看我们没那个条件，你不也认为狼群战术就我们当前的情况难以实施吗？”

“是，长官。”李孔荣瞄了林献炘眼。“但万沿海潜艇基地失守怎么办？6军的无能前清时我们就是见识过了……”

“绍盛，你的意思是6军也会像清军那样溃三千里？”周应聪大讶，“不可能吧，中央军可是德械师啊，每年都买飞机买重炮买汽车，怎么可能会……”

“和清军不会差太远。”李孔荣痛苦道，“6军最重要的就是炮，现在德械师也就只有个炮兵营，全师只有十二门75山炮。虽然德国顾问为了弥补火炮不足设立了独立的炮兵旅炮兵团，可炮弹严重不足，又买了不少15重炮，这种炮他们根本就用不好……”

李孔荣大大摇头，他记得些15重炮在从上海撤退时，居然因为前面部队在桥上埋设了地雷而不得不推到河里。德国货本来就贵，买的时候又因为贿赂提高了3的售价，弄得德国顾问塞克特都看不下去，建议常凯申购买第三国火炮。好不容易买来的炮就这么推河里，真是日了狗了。

“……中日如果开战，6军溃，沿海军港难以保住。既然守不住，那就应该购买航程远的潜艇。如此可以借助商船补给，实在不行还可以前往非中立国修理保养，即便中立国，我们也有二十小时的停留时间，些小问题还是可修补的。最后个就是闽浙交界处日军时无暇顾及，我们可以偷设简易港作为补给。”

“说的是有些道理。”陈绍宽与林献炘对视之后说道。甲午溃败历历在目，6军溃军港不保，也就航程远的潜艇能侥幸逃脱。不管什么情况，保船都是第个。

“那要是德国不肯卖这那两艘训练艇呢？”林献炘终于对李孔荣看顺眼了会，言辞也不再尖锐，他道：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
“那就只有订造，不过必须要求德国在年之内交货，我们宁愿在价格上和支付上吃些亏，拿到船才是最要紧的。”李孔荣道。“不过我还担心万国内生变，中日开战，委员长又会取消合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