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6章 战俘被囚身心皆困,宫廷阴谋暗中涌动(1 / 2)
将军府那雕花铁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,庞士元的机械义肢冷不丁地发出了很轻微的嗡嗡声。
他眼睛朝下,瞅着自己手腕那儿的能量条呢,那100%满格的能量条啊,泛着冷冷的白光,就跟随时可能会裂开的冰缝似的。
诸葛亮的手啊,还搭在他的后脖颈那儿呢,那体温透过制服的布就渗进来了,和机械义肢的那种凉意就这么撞到了一块儿。“就隔壁那间屋子。”诸葛亮把手松开了,他那军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走廊里听着可清楚了。
他指了指第三扇檀木门,那门楣上的铜锁啊,泛着那种刚擦过的光亮呢,“我让人把隔音棉给换了,你夜里咳嗽咳得太厉害了。”
庞士元站在那儿没动。
他眼睛盯着诸葛亮军装口袋鼓起来的那个形状,那形状和他弄丢的半片星叶草简直是一模一样啊。“将军对每个战俘都这么细心周到吗?”他脑袋一歪,机械义肢的指尖就在门框上轻轻划拉着,金属和木料摩擦就发出那种刺啦刺啦的声音,“还是说……”他突然就把身子凑得很近,那鼻尖都快要碰到诸葛亮领章上的苍国金鹰了,“您是怕我死了,就没人帮您圆那个‘不屠月星’的谎了?”
诸葛亮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。
走廊尽头有个女仆端着药碗走过去呢,那瓷勺碰到碗沿上,在清脆的响声里,他突然就笑了:“庞军师的记性可真好啊。”他伸手给庞士元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,指腹擦过庞士元耳尖那道淡红齿痕,说:“三个月前在星港的时候,你也这样,拿着刀尖对着我心口问‘将军为啥放月星的百姓一条生路呢’。”
庞士元往后退了半步,后腰就抵到了冰凉的门板上。
他听到隔壁房间有两个守卫在闲聊,声音虽然隔着新换的隔音棉,可还是有一些传了进来:“……你说将军这人怪不怪?月星都被打下来了,还非要下什么‘禁屠令’,说是‘留着活口有用’呢。”另一个声音压低了说:“我听军需官讲,这和那个新来的战俘有关系呢!上个月将军查看星港的战报,翻到月星守将庞士元的资料时,连茶盏都给捏碎了……”
庞士元的机械义肢关节突然“卡嗒”响了一声。
庞士元盯着诸葛亮袖扣上星叶草的纹路,那纹路和月星王宫里的雕刻一模一样。他轻声说:“原来您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啊。”他的声音轻得就像一片雪花似的,“从在星港救我开始,从给我治机械义肢的伤开始,从……”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垂,“从咬我这儿开始。”
诸葛亮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他把军帽摘下来放在桌子上,露出后颈那道很浅的抓痕,这抓痕正是庞士元昨夜失控的时候留下来的。他说:“你该休息了。”他一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,军大衣的下摆从庞士元脚边扫过。“夜里要是做噩梦了……”他稍微停顿了一下,“就敲墙。”
门“咔嗒”一声锁上的时候,庞士元那机械义肢突然就弹出了半寸长的刀刃。
他用刀刃抵住门板上星叶草的浮雕,就在刀身碰到木料的那一瞬间,回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——在月星王宫的星叶草回廊里,他也是这样握着刀,听父亲对使者说:“苍国想要联姻?行啊,那就把月星最金贵的公主送过去呗。”可是后来他才明白,所谓的联姻不过就是苍国的缓兵之计,而那个“最金贵的公主”,根本就是父亲为了保住他这个庶子编造出来的谎话。
天慢慢暗下来了,暮色越来越沉的时候,诸葛亮的房间里有了动静。
庞士元紧紧地贴在墙上,听到了金属扣环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——这是在换参加庆功宴要穿的银纹战服呢。
他走到窗户跟前,看着庭院里悬浮车亮起的蓝光,忽然就瞧见诸葛亮在车旁边停住了脚步,从口袋里掏出半片星叶草,对着夕阳翻来覆去地看。
“将军!”随从的这一嗓子,惊得檐角的鸽子都飞走了,“王宫的礼官都催了三次啦。”